新华网昆明9月1日电 人参果——一种原产于南美州安第斯山北麓的小果子，如今已经成为受众多中国老百姓喜爱的“网红水果”。在云南，许多大山里的农民通过种植人参果，并在拼多多电商平台上销售，实现了脱贫致富。一个漂洋过海而来的小果子，成就了一个富民产业。
小小人参果身价倍增
8月22日，石林县山土间合作社种植基地新一季的人参果开始上市。(穆功/摄)
在云南省东部，人参果是亩均产值最高的农作物品种之一。陆良县召夸镇村民王乔先往年种玉米，20亩地一年仅挣1.6万元，2019年改种人参果，挣了18万元，而陆良县城镇居民去年年人均收入还不到3.5万元。
王乔先所在的新庄村去年有一百多户村民种植人参果，今年扩大到三百多户。据昆明市农科院生物所所长张丽芳统计，石林县周边地区，近两年有近万农户依靠种植人参果致富，“人参果成为真正的富民产业”。
就种植和产业发展水平而言，石林县西街口镇是当之无愧的“人参果之乡”。从召夸镇沿着县道A40公路出发，进入西街口镇地界，路面从沙土路变成了柏油路，路旁的人参果田整饬一新，当地果农在果田铺设果苗金属支架和水肥管道，实现了标准化种植。
当地人参果合作社建设的大型育苗中心，外来企业投建的包材厂，镇政府主建的人参果交易中心，在公路两旁拔地而起。今年年初，西街镇镇政府一口气批准了六十多户村民盖楼房。“当地人现在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”，张丽芳感叹道。
小水果遇上新农商
仅仅3年时间，云南人参果种植面积从1万亩扩大到近20万亩，发展出一个价值数十亿元的富民产业。推动人参果产业崛起的包括一批电商，王雄是其中的代表。
王雄1993年出生，言谈谦和，在人群中其貌不扬。没有人知道，2019年，王雄的生意规模达到了3个亿，仅在拼多多上，就卖出8000万元水果。
早在昆明读大学期间，王雄就涉足电商行业。他通过做校园物流收发和销售考研教材完成了原始积累。2015年大学毕业后，王雄一头扎进农产品电商，在昆明水果市场批发水果到淘宝卖，结果第一个月就亏损50万元。2016年之后，王雄尝试直接在产地采购农产品，到拼多多上卖，这改变了他的命运。
8月20日，打包工人正在王雄的发货车间里装货，这个车间最高峰时有150人打包，每天能发出3万个人参果包裹。(穆功/摄)
人参果是一种小众蔬果，由于种植面积太小，人参果甚至都没有被收进中国水果名录，换言之，它连水果的身份都没有。人参果的原产地是南美安第斯山脉北麓，国内最早的种植区域是甘肃民勤，1994年，被石林县圭山镇的一位农民从民勤引入石林。
经过十多年的发展，本地人逐渐开始食用这种略带土腥味的蔬果，主要是炒着吃。2010年，石林县人参果的种植面积扩大到5000亩，主要种植区域就在西街口镇，当地土地贫瘠，石头多，玉米、烤烟、土豆都长不好，但人参果反而长得好。
2013年，西街口镇的人参果分化出一个新品种，果肉呈黄色，口感鲜甜。当地人将这种圆形的人参果称为“圆果”，将此前椭圆形的老品种称为“菜果”。品种优化之后，县政府谋划将“圆果”卖到省外去。连续两年开了招商会，也邀请各路媒体宣传，但就是打不开销路。
2016年时，石林县举办了第一届人参果节，前往考察的王雄发现，“这种水果收购价低，市场没有打开，耐储运，属于有潜力的品种”，他决定把人参果放到拼多多上试卖。
这次尝试一炮而红。仅仅两周，王雄店铺的人参果日销量就达到5000单，每天卖出近20吨。其他商家很快跟进。
线上的销售火爆，也扩大了云南人参果的知名度，带动人参果线下市场的销售。往年不愿光顾的外地客商纷纷到石林采购。线上和线下采购需求同时涌现之后，推动人参果价格一路上涨，供不应求。
“拼”成大产业
在拼多多上卖了人参果三天后，王雄就发现，拼购能迅速汇聚同类需求，产生稳定的规模化订单，比传统电商更容易帮农产品打开销路。
王雄的店铺品鲜集的主播正在向用户讲解人参果的食用价值。(穆功/摄)
他的旗舰店名为“品鲜集”，目前每天稳定销售出3万单农产品。王雄凭借稳定的订单，组建了一个覆盖石林县和陆良县的人参果供应网络，从而形成了人参果供需匹配的云端网络。
2019年，人参果收购热潮之下，王雄发现采购人参果的品质参差不齐，这影响到消费者对店铺的评分。于是，他和石林县最大农业企业合作，在当地投产了100亩人参果生产基地。“我是被逼到地里的，不种地没有办法”，他说。此时，毕鹏兄弟在当地租种的合作基地，也从2016年的50亩扩展到了200亩。
云南人参果产业的发展，也带动了云南和甘肃的农业交流。甘肃民勤也开始尝试通过拼多多打开人参果销路，并派人到石林学习脱毒种苗技术，提高品质。石林则派人学习民勤的温室种植模式，提高人参果的亩产量。
今年7月份，王雄成立农业科技公司，准备在曲靖、德宏等地建设新的人参果基地。毕鹏也开始在西双版纳尝试新的合作基地。“我们要充分利用云南地理气候多样的优势，把人参果做成全年销售的品种”，这成了拼多多商家们的新共识。